我的隔篱最近多了一个芳邻,她就是小媚,是刚刚由外国读书回来的小妮子。小媚年约十七八岁,美得有点令人望而失神,她的漂亮叫人暇思。
白嫩的肌肤,清纯的容貌,修长雪白的大腿,相信一定迷倒过不少的男人。
她自从回港之后,就经常走过来与我谈天说地,我和她的相处倒是十分投契。不过我虽然十分喜欢这个女孩子,并不敢存有一点儿非份之想,因为我已经有自己的家庭。尽管妻子不在身边,然而我一向对她还算忠心,她虽不在,我也从来没涉足风月场所。
不过,李小媚却是常常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望我,表示对我的学识非常崇拜和仰慕。她也向我吐露她的心声。所以我知道,她母亲替她择偶的条件祇重于金钱,而她自己则着重风度,她说她最喜欢的男性就是像我这样的男人,可惜我已婚,不属人选。她曾经说过,她决不会嫁给一个已经结婚的男士。正因为这样,我们之间的相处好像没有了什么避忌,谈笑中几乎一家人似的亲切。
这一天,又是一个星期六了。中午,我坐在花园吸着烟,这里是我最喜欢呆坐着螟想的地方。小媚又出现了。她也在我的身边坐下来,对我微笑。
当她微笑的时候,她是用眼睛在微笑,而不是用嘴巴在微笑,她的眼睛是那么大。那么讨人喜欢。
“王叔叔﹗”她说道:“难得在这个日子碰到你﹗”
“为什么这样说﹖”
“可不是吗﹖”小媚说:“近来的星期六和星期日,你总是不见人影的﹗”
她眼睛又在微笑,她笑着说道:“也许你约了女朋友吧﹗”
“你以为呢﹖”
“我以为这一点也不奇怪哩﹗”小媚说:“像你这样一个男人,没有女朋友才是出奇的事呢﹖”
“你又怎样呢﹖”我问,“你的周末和周日又有些什么消遣呢﹖”
她耸耸肩道:“有时躲在家中看书,有时去看一场电影消遣一下吧了,像我这样的一个凡人,还有什么好消遣的﹖”
接着咕咕地笑起来。
“上星期我妈介绍了一位新的对象给我,我跟他一起去看了一场电影,这可以说我最特别的一项节目了。”
我抬起一边眉毛,心中忽然有了一股很强烈的、莫名其妙醋意,我说:“怎么,你又开始向你妈妈屈服了吗﹖”
“不,不﹗”她摇着头说:“不是这样的,有钱虽然是他必要的条件。但除了友善之外,他还是年轻英俊而且有为的。”
“那么,你不是很满意了吗﹖”我说。
“怎么,王叔叔,你好像一点也不为我高兴。”
“不,不﹗”我连忙摇头否认着,有点尴尬的说道:“谁说我不高兴﹖我不过是关心吧了。你跟这位年轻又漂亮的贵家公子发展成怎样呢﹖”
她说道:“坦白说,我倒是一点也不讨厌他的,但是看过一场电影就完了。”
“为什么呢﹖”我问道。
“这人也有个讨厌的地方。他在电影院里摸我的大腿。第一次跟他去看电影,他就摸我的大腿﹗他当我是什么人﹖”
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连嘴里的烟也差点喷了出来。我好一会才能说得出话,问道:“那你怎么样呢﹖哈哈﹗你的大腿的确很美嘛﹗”“我嘛﹗”她说:“你以为我怎办﹖我颳了他一掌,然后就走掉了,他以后也休想再有机会跟我见面﹗”
“那你妈妈岂不是又生气了﹖”
“我才管不着﹗”她不屑地皱皱鼻子。
沉默了一会,我说:“我在想,小媚,我有了一个好主意,今天大家都有空,我请你去看一场电影如何﹖我们去看一场五点半的电影,然后去吃晚饭,你会跳舞吗﹖”
“不大会,”小媚说:“不过你可以教我的。”
“假如我也摸你的大腿呢﹖”我问。
小媚咕咕地笑起来:“你是不同的,王叔叔,你摸我的大腿,我也不会刮你一掌,祇是我也会摸你﹗”
我又哈哈笑起来了。她说:“那么我们走吧﹗”
“我们还是下要一起走的好,”我说,“你知道的,给人看见了,不大好意思。我们还是到电影院去见面吧,你要看什么电影﹖”
“随便你好了,”小媚说:“祇要是跟你一起去看,那就看什么电影都好﹗”
我又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,全身的血液都奔流得快了一点。
当一个女孩子这样对你讲话的时候,这就是太明显的暗示了。明显到简直不能再明显了。简直不能算是暗示了,她等于是在说,她一切都顺从了。不但我要去看什么电影她都同意,而且我要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她都不会反对。
我说道:“我们到皇都戏院吧。七点半我在门口等你,我会买好票子的。”
“好﹗”她说:“但是,皇都戏院现住正放映着一部什么电影呢﹖”
“怎么了﹖”我吃吃笑着说道:“你不是说看什么电影你都不反对的吗﹖”
“好吧﹗”她说:“我现在就去洗个澡,换件衣服,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
“对了。”我说:“快去吧,这个时代,女孩子也是不应该迟到的了。”
小媚站起来,离开我的身边,走掉了。我以微微有点发抖的手在烟斗里装进了一些烟丝,点上了,深深地吸着,享受着那一种美妙的血脉奔腾的感觉。这事情发展得真意外的顺利,命运的安排也真巧妙。
当我在七点二十五分到达皇都戏院的时候,小媚已经在那里等我了。我买了票子,和她一起进场。
虽然是星期六,戏院的生意却并不见得好,若大的楼座里就祇有我们两个观众。坐下后,她就把头忱在我的肩上。很自然地,我也很自然地伸出手臂去搭着她的肩。
到了开映的时候,观众是比较多了,可是还祇不过数十人。他们都是一双双热恋中的情侣,一对对亲热互搂着,我的感觉却是第一次。与女孩子一起看电影,血液奔流得特别快,心跳得也特别快,心里有着一种近乎飘飘欲仙的感觉。
好一段时间,我们倒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银幕上所放映的,由于这的确是一部很好的电影,有美丽的男女主角,有美丽的彩色,也有美妙的音乐。这是最适合恋爱中的男女欣赏的电影。
使我比较难以集中精神的是小媚的秀发之间透出来的那股香气。那不是香水味,起码不是故意涂上去的香水,虽然的确是有一点点人工的香料的气味。我猜这是她昨天洗头时留下来的一股轻微的香料的气味而已。主要的香味是一个少女的肉体的幽幽气息,一种少女特有的气息,是那么清鲜,那么纯洁,那么动人。
后来,她忽然说:“王叔叔,你说你会摸我的大腿﹗”
我不禁笑起来:“我祇是怕你刮我一掌﹗”
“我答应过不会刮你的,”小媚说,“我既然答应过了,我就决不会食言。你也是的呀﹗你答应过了,你也决不能食言﹗”
“我答应过什么﹖”我问。
“摸我的大腿呀﹗”小媚在我耳边说。
我的心跳得更快,血脉也奔流得更快了。我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支手,轻触到她的雪白细嫩的大腿上。小媚穿的是短短的裙子,而且裙子的下面并没有袜裤。我很容易就触摸到了她大腿的肌肉。她是那么滑美可爱,她震了一下,眼睛就悄悄闭上了。
在那环境下,我是看不到她的眼睛的,我感到她闭上眼睛,乃是因为当她闭上眼睛时,她的睫毛在我的脸上揩了一揩。
我的手就搭在她的腿上。那皮肤是又软又滑的,但又非常富于弹性。由于小媚喜欢穿短裙,因此我是曾经看过她一对修长美腿的,但我从来没有想到,她腿子上的皮肤竟会是这样地滑美,这样讨人喜欢。
我们的四片嘴唇牢牢地吸住了。她显然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,所以技巧方面是谈不上了,不过她却有着接吻的热诚。她用力地吸吮,后来我用舌头抵着她的牙齿,她也懂得把牙齿分开来,让我的舌头进入。我们的舌头互相眷恋着。
我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腿上。本来,我知道第一次和一过女孩子亲近的时候是不应该太急进的,然而我又觉得现在的情形是比较特殊的,我的感觉也是特殊的。我害怕他会在未曾得到之前失去了她,害怕她会忽然后悔。
因此,在这种情形之下,还是快点把她占有的好,起码也是象帧式的占有。占有了之后,就是她后悔也已经迟了。
于是我的手前进,到了尽头,祇有一片尼龙布阻隔着。饱满柔软而温暖的,而且润湿早已透过尼龙。她似乎很落力于表示她不反对以及不会后悔。她又把腿子再张开了一点。而他的碰触已使她不停地抖颤了。
初次被触到,起码是初次自愿地被触到,敏感的程度是非常之高的。我不断地吻着她,手也不断地在轻轻地动着,所以感到泛滥的程度愈来愈强了。
这时我的手已不甘于受到阻隔,而我相信她也是一样的。于是我的手就找寻着她的缝隙,进入障阻物之内。一时,她的腿子僵了一僵,似乎不大能够决定好不好让我如此做。不过到了这个地步,即使心理不愿意,在生理上也是不由她反对的了。我轻轻把她的裤子拉一拉,她就主动把她的裤向下卷。腰际那一小片的尼龙布给拉下来卷着了。于是就再没有阻隔了,而没有了阻隔,那敏感的程度是更加强烈了。
她的心理大概被一种无比的甜美所充满了,她的灵魂正在飘着,正在上升着,使她的心好像升到了那高高的天花板上了,自然,银幕上放映着什么,她已不再去注意了。
她祇是想把腿子张得更开,好方便我去抚摸,但是那捲成一个圈子的尼龙内裤却局限着,使她祇能作有限度的张开,因而我的手也是祇能够作有限度的活动,不能畅所欲为。我在他的耳边说:“不如脱下来,放在手袋里吧。”
“脱,脱下来﹖”她讶异地说。她觉得我们已经是在做着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了,而我还在提议她做更大胆的事情。
“脱下来反而会好一点嘛﹗”我说道:“你的裙子短,如果这样半褪着,如果有人经过,一眼就可以看见,假如索性脱下来,放进手袋里,就没有人知道你在裙子下面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了。你说是吗﹖”
她点了点头,于是那一片已经湿润了的,妨碍着我们活动的尼龙内裤转到了她那小小的手袋之中。现在没有阻碍了。我就像一位一流的琴师,可以毫无拘束,尽情地表演我的指法。我弹奏出了使她飘飘欲仙的乐章。
不过,也像琴师一样,我祇是拨弄弦栈,而没有企图进入琴内。事实上我也知道在此时此地不应该作此企图。她是那么紧密,就像根本没有入口,如果企图勉强进入,那是会给她带来痛苦的,祇是象帧式的占有已经够了。
虽然现在,在技术上,她仍然是原封,但是给我的手这样碰过了之后,她就等于是身上给烙下了一个烙印,这个烙印表明她曾经是属于我的。
她的反应是极其强烈的。在黑暗中,我内心在发出近乎胜利的微笑。凭经验知道,一个未经人道的少女,对于手的反应是会比较对于真正行事时的反应更为激烈。由于手是祇会给她带来快感,而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痛苦的。真正的接触,在起初的一个时期之内反而会给她带来一些痛苦。痛苦就会令到享受的程度大为减少了。
接着,小媚就全耳都激烈地抖颤起来了,她把我揽得紧紧的,而且也把我的手夹得紧紧的,使的手再也不能自由活动,于是我的手就暂时停止活动了。
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,过了好一会才放松开来,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“我﹗”她吶吶地低声问道:“我刚才怎么样了﹖我有没有叫喊﹖有没有出丑了,我好像晕了过去了﹗”
“没有,”我微笑着说道:“你没有叫喊,也没有晕过去,你祇是有了一些正常人应有的反应﹗”
“但是我完全失去了控製,”她娇羞地依在我的怀中,说道:“我甚么都忘记了,假如我刚才大声叫喊的话,我也记不起来的﹗我还以为我是已经疯了﹗”
初次的高潮,居然使她十分讶异。她很可能也是像别的女孩子一样,听过有这种感觉,也想像在这种感觉,然而当她终于尝试到这种感觉的时候,她才发现这种感觉是比她的任何想像都更加美妙的。简直美妙到使她惊异。
“我们……”她又说:“现在,我们是情人了。”
“还不完全是。”我又微笑。
她忽然一伸手过来,很大胆地摸我,这一次,是我震惊了。我料不到她的手会摸到这个地力来。她咕咕笑起来:“王叔叔,原来你也在需要﹗”
“当然了,”我说道:“我也是人类呀﹗”
“那我应该怎样替你解决呢﹖”小媚问。
“你知道怎样可以替我解决的,”我说,“祇不过,那会令你后悔﹗”
“我知道。”小媚说: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我替你解决,我就不再会是处女了,但不要紧,坦白说,我的年纪也不小了,我已经厌倦了仍然做一个处女﹗还有,我好喜欢你,虽然我不可能和你结为夫妇,但我愿把初夜给你﹗”
“是吗﹖但是,我觉得我太自私了。”我说。
“是我自己愿意的。”她说:“祇是,我们不能就在这里吧﹖这里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,而且,我也想不出怎样在一张椅子上做。”
“那当然,我可以带你到另一个地方。”
“你带我到你的家里吧﹗”她说,“别的地方我还不敢去﹗”
当小媚一踏入我的家时,她问道:“我看你一定不会是第一次带女人到这里来吧﹗王叔叔,你一定很有经验的了﹖”
我点点头说:“有经验对你有好处。”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王叔叔。”她又问:“你是不是常常带女人到你的家里来的﹖”
“你认为我会这样吗﹖”
“我认为这一点也不是出奇的事,”她说,“书上不是说男人的生理组织是与女人不同的吗﹖男人在满的时候就需要发泄,跟女人不同。男人不一定要为了爱情,祇要是女人,祇要是看得上眼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我大为尴尬,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,由于我既不想承认她的说法,又不想对她说谎。
“不要紧的,”她说:“我不会吃醋的,而且这个我也管不着﹗”
“我要希望我有你想像的那么风流,可惜除了我太太之外,你是头一个和我这么亲热的女性哩﹗”
她挨到我的身上,两手揽着我的肩说:“我们到房间里去吧。”
“好﹗”我答应着,双手一发力,就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了。我把她抱进房间里,在床上放下来。她身上穿的不过是一条很短的短裙﹗这样一放在床上,首先垂下去的自然是臀部。腿子这样一屈曲,那条短裙优翻了起来,翻到了腰部。
我呆住了,因为她并未把那最基本的一片尼龙穿回。刚才在电影院里的时候,我们说走就走,现在可没有什么遮挡住我的视线了。我发觉她柔细加丝。似乎比她的头发更为柔细。当然,在早一些时候,触觉已经告诉我是这样,但现在,则是视觉对我証明了就是这样的。
她也许知道我是在看她,也许不知道。但即使她是知道的,她也并不加以遮掩,她祇是就这样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而已。我獃獃地看了一会儿,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下来,低头就吻了下去,吻在她的膝上。
很慢很慢地,我的吻移上去,直至那女性特有的气味充满了我的鼻孔。绝对浓郁地女性化的,而且简直有着一种特殊的幽香。
小媚没有动,也没有做声。她祇是静静地闭着眼睛,躺在那里。也许她还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她应该说什么或者干些什么。也许她认为,到了这个地步,她不说什么或者干什么会更好。
我终于游遍了她的身体,而到达了她的嘴唇。这时她才做了第一下动作,那就是把我紧紧地拥抱住了。她仍然是闭着眼睛,完全被动地享受我的吻。她不大懂得如何去取悦男人,就祇能被动地接受我所给予她的享受了。
“你会后悔吗﹖”我的嘴巴到达了她的耳边,柔声地问她。
她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一点也不后悔,你要做什么,我都会给你。”
于是我就动手解开她的衬衣的钮子。虽然天气已经相当冷了,但是像就多数女人一样,她似乎并不太受到寒冷的威胁。她身上所穿的唯一冬季的衣服是一件毛线外套,刚才已经在客听中脱下来了,现在她的上身就祇剩下了一件衬衣,而衬衣下面就祇是一副乳罩,此外则什么都没有了。
我解开了衬衣的全部钮子,托起她的身子,把衬衣除去了,然后伸手到背后在找寻乳罩的扎子,却找不到。
她咕咕地笑起来,说道:“前面,在前面﹗”
我嘆了一口气说道:“我这人确追不上时代了,以前并没有在前面的扣子。”
我虽然找到了前面的扣子,而是像有什么秘密机关似的。结果无济于事。小媚微微一笑,并嘆了一口气,自己伸手来把这扣子解开了。她祇是一捏便一弹而开,而扣子两旁的那两隻杯型物亦跟着飞开来了。
我一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一面把那副乳罩从她的身上拉了出来,同时也解开了裙子,并且拿开了。
我的视栈已经没有任何遮掩了,而且还有充足的光线。她并没有要求熄灯,她祇是闭上了美丽眼睛,而任由我仔细欣赏。
我又吻她了,吻那个至今为止还未触到过的,但是是次要的部份。本来在“战略”上而言,这本来是我应该首先攻占的“山头”,我是应该先把山头占据了,然后再触及幽谷。但在电影院里,环境是较为特殊的,所以我变成要先占领幽谷了。
现在,我的吻就集中在这山头上了。两个山头,而我祇有一张嘴巴,所以我当然要用一隻手去辅助了。这样一来,我又给了小媚一种崭新的感觉,因为这又是她从未经历过的。我那粗糙的尖舌头表面揩过那细小如豆,顏色淡淡的峰顶,她浑身震了一震,她不是痒在皮里,而是痒在心里。当我的掌心在另一边揩过的时候也是一样。她再也不能保持静止了,她的身子扭动起来,一双手搓着我的头发,两腿一开一合着,她的嘴巴也不能静止了,她开始发出类似呻吟之声。
她没有说话,但是她显然希望我的侵袭不是祇限于这两个山峰而已。山峰受到了侵袭,幽谷也自然引起不安,她渴望那低洼地带也同时得到甘露。
我当然是不会使她失望的。我分出了一隻手来,开始向下发展。于是,她又可以得到像在戏院里面时那样的享受了。而且是更为高度的享受,因为现在受到接触的不是单单一个地方,而是两个地力,甚至可以说是全身的每一个部份。因为我在吻她的时候,另一隻手也不再是集中在那个单独的山头上,而是无所不至了。
一时间,她得到的享受是如此多面的,她简直不大懂得加何去感觉,似乎一次过得到的实在太多了。她祇是觉得自己又向那个高峰升上去,就想刚才在电影院里时的那个高峰,不过升得更快,而更为美妙。
然而在她差不多到达顶点的时候,她却发觉情形有所改变了。她没有张开眼睛,祇是用手向我的身上探索。她摸不到衣服,因为已经完全没有衣服了。她大概不大明白我怎么还会有时间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的,不过,看来她对一切的观念都已经很模糊了,她也不能肯定我是否曾经停过下来。祇是她应该知道的一点就是,她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,就要在此刻发生了。
我已经紧贴着她,在很短一段时间之后,她就不再会像以前一样了。可以说她会不再纯洁了,也可以说她是自由了,摆脱了一重枷锁。这完全是因人生观而异的。
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,神经末梢的部份相触,就像通过了一种特殊电流。小媚极力要镇静着神经,细味每一秒钟,因为这是一生祇有一次的经历,以后不会再有了。但她无法这样做。她的神经有如怒海中的波涛,这是人力无法隐定下来的。
她开始觉得胀满,觉得有点难堪,但或者不如她料想之中的那么痛苦。她忍不住张开眼睛望了一望。现在我那光裸的身体显得是那么强壮,就像是一座此她大十倍的巨型像。
她低声叫:“王叔叔﹗”
“痛不痛呢﹖”我在耳边问,“痛的话你告诉我好了,我不会动强﹗”
“还好﹗不要紧的。”她说着又闭上了眼睛,让牙齿轻轻咬着我的肩膊。因为痛苦开始了,不过又不是太高度的痛苦,她祇要咬着我的肩,就能够忍受下去了。
她预算她会感觉到忽然之间的突破,然而并不是这样,祇是愈来愈深的胀满,直至她感到再没有空位可以容纳了。这时我的吻开始像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脸上了,我一边爱怜她,一面问:“还好吧﹖”
“还好﹗”她幽幽地说着,摆着头,“王叔叔,不要离开我﹗”
我开始动了。很慢很慢地,她好像陷入了一个幻梦之中,从来没有被触到过的地方现在已经受到了冲击,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小孩子时第一次尝到朱古糖。那是带一点苦味的,然而甜味远多于苦味,而且那苦味使那甜味更可爱。
如果先是甜,很快会使人感到烦腻,但就是因为有那一点点苦味,就使她愈吃愈想吃更多。
两个人的身上都满了汗珠,她是因为正在忍受着那不太强烈但又不能算是太轻微的痛苦,我则是因为要吃力地保持着不大自然的姿势。她是那么紧凑,那么浅窄,窄小到令我吃力,出乎我意料之外,我知道她是不能一下子完全容纳,而且我也知道不能动得太快,否则就会给她更多的痛苦了。
在有些情形之下动得慢反而比动得快更为吃力的。而且是那么紧凑,我他相信假如果我的动作再快一点,就随时要火山爆发了。
缓慢的动作,呻吟,好像是在梦中,我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的脸,看着她的表情的变化。她的两隻手好像完全失去了主宰,有时放在这里,有时放在那里,始终无法决定放在什么地力。她的嘴巴大大地张着,再也不能咬住我的肩膊了,口涎也失去了控製而从她的嘴角流出,她的双眉紧皱着,露着一个近乎痛苦的表情,但她并不是痛苦。极乐的时候,表情与痛苦的时候是差下多的。
接着,她就全身都发抖起来了,抽搐着,抽搐着,极烈地抽搐着,全耳的抽搐,鼻孔也在扩张着,鼻孔的周围出现了两圈细细的汗珠,像出油一样。她的抽搐也超过了刚才的限度,然后,我也爆发了。
两个人的身体体都在痉挛着,抖颤着,而在这一剎那间,我发觉我她受到了完全的容纳了,容纳我的全部,也容纳我的暖流。
“小媚﹗”我低声叫着,轻轻咬着她的肩。之后,两个人都静止下来了,仍然紧贴着,两个人都在喘气。我喘气是因为我刚刚结束了一阵非常剧烈的运动,她喘气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。她并没有作过什么剧烈的运动,她是完全被动的,然面她也是同样地在喘着气,就像她也是刚刚作过了同样剧烈的运动。
这样静静地过了三分钟,我才离开她。还是要很慢很慢的,因为虽然我已经萎缩,但我离开的是一个非常紧窄的地力。
“我,我有没有流血﹖”她还是紧闭着眼睛,幽幽地说着,就像说话对于她也仍然是一件相当吃力的事情。
我微笑着坐起身来看着,然后用手摸一摸,把手放到她的恨前。她张开眼睛,看见我的手果然沾了一些血,祇是淡淡的。
“就祇是这一点﹖”她奇异地问。
“假如多得像割伤一样,你就要去见医生了。现在你觉得怎样﹖”
“我现在开始有点痛了,但我觉得很好,就像,就像……”她找不到适当的字眼来形容此时的感觉,大概世界上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找到适当的字眼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。
“有没有后悔呢﹖”他说。
“没有。”她说:“我从国外回来后,就喜欢上你了﹗”
两个人又再相拥着,我又开心又骄彻,自己这样的年纪竟然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处女甘于奉献。
我们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三个多月,小媚没有对我任何要求,我也变得年青,我和她相处时彷彿一对热恋中的爱侣,直至小媚的母亲把她嫁出去。
她嫁了一个律师,我又再变回原来的样子,但我还是默默地祝福小媚,祝福这个已经在自己心底中留下深深痕跡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