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曹雪芹在他的名着《红楼梦》里,用詼谐的手笔描写一位乡下婆刘姥姥参观美仑美奐的侯门深院「大观园」,由于在生平仅见的富贵景像,以致惹出不少笑话。
如今,香港回归,许多国内土干部到港赴任,鲤跃龙门,身价十倍,变成有权有势的经理级人马。
俗话「饱暖思淫欲」,来到香港这个花花世界,自不免要到「销金窝」依红偎翠,享受一下温柔乡的滋味,殊不知却惹出一段令人忍俊不禁的风流笑话……
有个姓刘的表叔,他过去在国内是个地方干部,曾在某县当过县委书记,今年初不知吹甚么风,他十分幸运,被那阵怪风一颳,便吹到香港来,在一间国营「蚊型」的公司当了经理。
他抵港时非常寒酸,衣食住行都很简单,但是不久后,他的财运来了,穿的都是名牌货。
人靠衣装,一经包装起来,看来他不但年轻了几年,走起路来也变得精神奕奕,公司里的「同志」们都窃窃私语,对他评头品足,指他到任时是个「表叔」,但现在却不同了。
有甚么不同?原来这些「同志」们私下都叫他刘大富。
刘大富自从「充实」了生活的质素之后,他最开心并不是公司的业务,每天都忙于应酬,跟往来港商饮饮食食,卡拉OK夜总会、骨场,经常都会见到他的踪影。
有一次,他在卡拉OK夜总会喝得半醉,有个港商问他:「老刘,你每晚都流连这种风月场所,难道你不怕上头审核你的业绩?」
他听了顿时睁大眼睛说:「老子在公司是第一把手,谁管得了我?」
当时有人见到他这么大口气,随即嘻嘻哈哈大笑。
这些笑声是代表甚么,他自然不知了,说真的,如果这班港商不是在某方面有求于他,他们也不会这么傻,经常请他到这种地方花天酒地,对于这个现实杜会,可笑的他一点也不知。
又有一次,有个姓黄的港商托刘大富办一件事,他立即开门见山地说:「可以,但你给我甚么好处?」
这位老黄笑笑口说:「大家是好朋友,你心目中想要甚么?不妨直说。」
刘大富随即竖起五隻手指说:「你给我五万元怎么样?」
老黄见他已经开出盘口,马上说:「好,不成问题,事成之后,我还会再送你一件礼物。」
刘大富见他如此爽快,便问:「你准备送我甚么礼物?」
老黄知道他贪得无厌,于是说:「我我会送你一隻纯金劳力士,你满意吗?」
刘大富听到对方说送他一隻「金劳」,顿时乐极忘形,仪态尽失,竟然跟老黄称兄道弟起来。
事后老黄对一些朋友说:「钓鱼的方法很多,如果钓大陆鱼,鱼饵小小便够了。」
他这句话真幽默。
不过,这班大陆来港的「土共」,他们并非个个都像刘大富这样,好比伯乐养马,他的马,既有千里驹,也有害群之马。
好似刘大富之流,自然是一匹劣「马」了。
有位姓吴的港商,他跟刘大富的私交很好。
有次他对朋友说:「老刘这个人真不错,朋友有求于他,他永不会托手蹭的。」
不过,刘大富又有甚么缺点呢?老吴也说:「他除了贪财,更加好色。」
当时有位朋友问道:「你跟他这么熟,能否讲多少出来让大家听听?」
老吴这晚大概也饮多了两杯,于是说:「各位就当风月故事听好了,千万不要爆出来呀,否则就大件事了……」
原来老吴跟刘大富私交很好,他们平日除了「生意」上有往来,闲时老吴也经常带他这里去、那里去的耍乐。
一天晚上,老吴又如常带他去卡拉OK夜总会玩。
不久,刘大富就看中一个女郎,老吴知道他的心意,便本着「为人为到底,送佛送到西」,随即便跟妈妈生商量,替他「搞掂」。
这位小姐叫云妮,二十多岁,当晚,刘大富由于人生路不热,结果由云妮带了他去「九龙塘」(香港炮房所在)。
这时已经是凌晨叁点,入了房,刘大富立即要求云妮跟他洗鸳鸯浴。
云妮说:「老表,我的时间好宝贵,做完就要走啦,还要赶下一台呀!」
刘大富诧异地说:「女同志,你不是陪我一个晚上吗?我听朋友说,他已经给了你二千蚊……」
云妮:「你以为二千蚊好多吗?你一定不知道规矩了,我做这行是逐件计数的,做一个晚上,何止二千蚊!你真是开心了。」
刘大富至此才知道,行有行规,既然她这么说,唯有立即脱衣上床开工。
当他解除障碍上床之后,便伸手过去摸云妮的大奶奶,谁知云妮把手一拨,说道:「上来啦!我个奶奶有甚么好摸的。」
刘大富依然当她没事,一隻手又再伸过去,说:「你这对奶奶那么引诱,不摸摸怎么可以呀!」
云妮见拗不过他,于是出蛊惑,随即拿起床头的烟灰盅,放在胸部上面,说道:
「表叔,唔该你上来啦。」接着她一烟在手,吞云吐雾起来。
刘大富见到如此情景,不禁大笑起来,说:「我亲爱的女同志,麻烦你拿开这个烟灰盅,等一会再吸烟啦!」
云妮随即「唔」了一声,说:「你在下面开工,我上面又怎么会阻碍你呢?」
刘大富说:「话不能这样讲,你这对奶奶那么美丽动人,我……我想摸一下啦!」
云妮说:「一件还一件,我收了你朋友二千蚊,只是答应给你打洞,并没有答应把我这对奶奶让你玩呀!好,你想玩都行,另外计算。」
刘大富此时如箭在弦,见她这样讲,自然满口答应,说道:
「好呀,你要怎样计算就怎样啦!」说时立即伸手过去。
谁知云妮的「玉女穿云」手比他更快,只见她把手一扬,便拨开他的手,说道:
「我要现钱交易,先钱后货,五百蚊,任你摸,任你玩!」
刘大富顿时张大个口,半晌才说:「甚么,摸摸奶奶,你收五百元?」
云妮说:「嫌贵可以不要,平时起码一千哦!」
刘大富想了再想,结果仍然拿了个银包出来,给了云妮五百蚊,她收了钱,然后才拿走那个烟灰盅。
烟灰盅一拿走,刘大富立即便从左右两边杀到,搓呀搓呀,一分钟后,他忽然肉紧起来,把头一俯便吻下去。
云妮也想不到有此一招,立即双手一推,施展一招「双龙出海」,推得刘大富把头一昂,说道:「我讲过,只准你摸摸奶奶,你为甚么吻我?」
刘大富讶说:「怎么,吻吻都『唔得』!」
云妮说:「唔得!除非你再加码。」
大富问道:「加码是甚么意思?」
云妮说:「即是再加钱,有钱就有商量。」
刘大富从来都未见过如此环境,刚才给了五百元予云妮,他已经非常肉痛,现在又见她要钱,方能吻她的奶奶,于是说:「那我不吻了,我要摸个够本。」
他一说完,一对手于是又再摸捏着云妮两个奶奶,左搓右搓,一时由圆搓到扁,一阵又由扁搓到圆。
云妮没有理他,只管在抽烟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得真快,一会儿,云妮一支烟已经抽完,她见到刘大富仍然捧住她一对奶奶搓个不停,便说:「表叔,你玩够了吗?上马啦。」
刘大富顿时一呆,说:「此处又不是马场,何来马儿,上甚么马?」
云妮忍不住笑了起来,说:「上马的意思,即是叫你上来开工,你明白啦!」
刘大富至此才恍然大悟,于是便松开只手,急急忙忙便提「枪」上马。
点知云妮的手比他更快,她那招「玉女穿云手」一推,把刘大富推开之后,随即坐起身,说:「干争争,想痛死人,也不怜香惜玉,怎学人出来滚呀!」
刘大富顿时愕然,由于他不明白,于是望着云妮不知讲甚么好。
云妮见到他这个傻样,便伸手指着他个嘴,又指指她下面,说:
「这里的两千蚊包括吻的,快点吻呀。」
女人向男人打出这样的手势,除非是白痴,否则傻子都会明白。
刘大富尽管土头土脑,大乡里出城,但此时见到云妮如此向他打手势示意,他立即明白过来,不过,他那个表情似乎有点哭笑难分。
云妮见他有点迟疑,便说:「我收了你两千五蚊,以鲜鲍鱼奉客,分明益你嘛!」
刘大富见到她这样讲,不禁弄得啼笑皆非,他内心交战了一会之后,结果还是俯个头下去,品尝「1」级的极品鲍鱼。
云妮倒算合作,只见她擘开两条大腿,她这个姿势,虽然不是一字马,但也称得上是「八」字马。
刘大富此时也再不客气,只见他把头一俯,随即伸出那条舌头,便起势舐呀啜呀。
大概他过去在大陆也玩过这种游戏,经常有舐过「鲍鱼汁」,因此舐啜起来,居然有纹有路,显得头头是道。
不久,云妮开始有反应了,初时只见她不断摆动腰肢,但摆动了一会,她大概觉得十分过癮,跟住便呻吟起来。
女人在这个时候呻吟大叫,很颗然,她已经乐死了,她叫了一会之后,突然双手抱实刘大富个头,大力一压。
刘大富想不到她忽然出茅招,条气一窒,可能爱液人了气管,于是把头抬起,咳嗽连声起来。
云妮此时正在肉紧之际,她以为刘大富故意怠工吊她癮,便把眼一睁,说:
「表叔,你到底搞甚么鬼呀!」
刘大富马上解释说:「你的水汁刚才进入我的气管,弄得我咳死了。」
云妮见她不像作假,便说:「好了,你上来吧。」
刘大富见到她这么说,彷佛如释重负,立即一翻身,便骑了上去,单手提「枪」,说声「我来也!」便直捣黄龙。
这次不同了,云妮再没有说「干争争」了,因为他这一冲,撞力似乎太大,顿时听到「吱……」一响,真是鏗鏘有声。
他是过来人,自然知道这是云妮动情的反应。
他想到这里,于是便展开一轮猛攻,好似轰炸机投弹时俯冲之姿势,一下又一下、一轮又一轮,挥军直进。
谁知就在此时,突然有人在外面拍门,这种拍门声很急,同时有男人大叫开门。
这一叫,不但刘大富大惊,连云妮也连忙坐起,她对刘大富说:「快穿上裤,大概是差佬(警察)查房。」
刘大富见她这样讲,立即跳了下来,叁扒两拨便急急穿上裤子,他望望云妮,巳见她比自己更快,不但裤已穿好,连胸围也已扣上。
云妮戴上胸围后,便走过去开门。
房门一打开,立即便走了叁男两女进来,带头的差人说:「我们是查牌兼查房。」说完随即四围望望,接着还走入冲凉房。
云妮说:「有甚么事吗?」
那个师姐(女警)指指刘大富问她道:「他是你甚么人?」
云妮说:「是我的人客。」
有个差佬立即走近刘大富面前,说:「请你拿张身份証出来。」
刘大富还没有拿到身份証,只好递了张公司的名片过去,解释说:「我还未有身份証。」
差人望望他,说:「你是大陆过来公干的吗?」
刘大富点头说:「公安真醒,一眼便看出我是干部。」接着便将証件拿了出来,交给那个差佬。
差人望了望,将証件同名片交还给他,说:「没有事了,我们走了。」
当一班差人离去后,云妮对刘大富笑笑说:「哗,原来你这样威,是大陆干部。」
刘大富苦笑说:「好险!如果今晚在深圳,那就大件事啦。」
云妮懒得跟他讲耶穌,立即说:「还没『扑』完哩!你是否要再继续『扑』我?」
刘大富摇头说:「不要了,刚才一搞,扫了兴,现在再搞已经没有意思了,我们走啦。」
云妮对他说:「是你自己要走的啦!我没得退钱给你哦!」
刘大富苦笑说:「算啦!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,算我无福消受,下次有时间的话,我再来找你……」
当老吴讲到此处,一班朋友都忍不住大笑起来,有个更问:「刘大富后来有没有再找这个丧妹?」
老吴说:「他是否有找她,我不知,不过,如果当晚那条女不是诈他型,差人不来查房,他事后也不会讲那么多给我知了。
各人于是又一阵嘻哈大笑!